两人还是在理智绷弦之前冷静了下来,慢悠悠脱下了那件婚纱。

    且不说它价值不菲,光是耗时耗心血这一点就容不得两人太放肆。

    江黎是实在舍不得那件婚纱,毕竟是罗靳延努力和真心的成果。

    南法的天白云疏散,下面传来珍妮和小豆包嬉笑吵嚷的声音,偶尔掺杂着罗雯的指挥声。

    婚礼就定在了这里。

    直到黄昏渐渐沉下来,天际泛起橘黄色,两人才悠悠下了楼。

    江黎围着披肩下了楼,脚上还趿拉着软羊皮底的鞋,她踩着后跟,有一下没一下地走着,慢慢悠悠。

    桌上还摆放着女佣准备好的水果,江黎扫了一圈,顺手拿了个葡萄放进嘴里。

    刚送到唇边,罗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

    “洗手了吗?”语气颇有教育小豆包时候的威严。

    自从罗雯当了母亲以后,格外注重这一点,大概是小豆包总是什么都往嘴里塞。

    江黎把葡萄放进嘴里:“洗过了。”

    “婚纱试过了吗?怎么样?”

    江黎想了想试婚纱时的场景,她自己根本就没看清什么样,弓着身的时候在镜子里也看不清全貌,连后背的拉链都没拉上,论说什么样,她自己也不清楚。

    得问罗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