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清又冷冷看向另一人,正是自问天局展开后就一直安静如鸡的国师苍怀。
“国师大人,我只问你一句,”她冷声说道,“萧长珩当初身上的厄咒,是不是跟你有关!”
苍怀一个激灵,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急声道:
“此事跟我绝无关系!我只是借机削弱他的气运,以匡扶正统,像那等阴绝的咒法我是根本就不会啊!”
云清清心知问心局中他不可能说假话,她倒也不意外,以国师那两把刷子,确实还没本事将萧长珩害得眼盲腿瘫好几年。
她扫了国师一眼,嗤笑道:
“匡扶正统?若要靠打压一心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王爷来实现,你所谓的正统,也太廉价了些!”
云清清把国师说得哑口无言,又看向清平子:
“我观你天玄宗应是道门地宗,修的便是功德,想来不会纵容弟子在外胡作非为,这位国师我便不插手教训了。”
清平子面色变了几变,张口欲言,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说什么“不插手教训了”!他堂堂一派宗主是不是还得谢谢她啊!
这小丫头口气也太大了些,他心里怎能不气!
但平州的事,加上刚刚国师透露出打压摄政王的事,明摆着就是自己宗门弟子不占理。
要只是这样,他还能怒斥小丫头狂妄,稍稍出手教训一下。
然而刚刚交锋之后他已明白,这小丫头倚仗颇多,还不知有什么更大的底牌。
自己贸然出手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万一失手还反倒叫玄门中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