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看到此人已经惨死,回家找杨寡妇说起此事:“害父亲的儿子被父亲冤孽缠死了。”
杨寡妇:“你咋又去管旁人家的膈应事,是真不怕把自己管进去,到时候还得我去捞你。”
红花见到杨寡妇嗔怪的看着自己,她一时无语,也不好跟娘吵架,就在心里嘀咕,怎么也不能看着老人去黄泉路上飘个半载,还不如拉着不孝子一起下去。
杨寡妇做好了饭菜,给红花端在桌子上,说道:“学校老师最近表扬你了,说你期中考试又是班里第一名。给你发了个奖状,我贴在墙上了,墙都贴满了。”
红花看着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心情很好,但是她看到杨寡妇又换了一副表情,听到她说:“但是老师也批评你了,说你经常和同学打架,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把我的戒尺拿来。”
红花一听,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委屈地说,是他们骂我娘是□□,还编了个歌唱给我听:“村西头的杨寡妇,丈夫没死三个月,大着肚子又生娃,真要脸,真要脸!”
杨寡妇心疼地看着这孩子,但还是告诉她,规矩不能坏。“啪啪啪”清脆响亮的三声戒尺打在手心里,红花眼里的泪就啪嗒落在桌子上。
杨寡妇心里明白,这孩子有天赋神通,要练其隐忍,不然之后定会闯出大祸。杨寡妇看着红花哭的伤心,用手轻拂她的脸,嘴里说道:“行了,多大的孩子了,还哭。赶快去洗洗脸,下午还上学。”
红花一脸不情愿地走到井边打了一盆水,她先把脸洗净,然后将水倒在影壁下面的花池里。看了一眼街里,又抬头看看天空。恰是正午时分,阳气正盛,她穿好校服,往学校走。
正走在街里,忽然看到一个妇人,印堂发灰,中午这么盛的阳气都压不下她身上的邪气,只见她浑身衣服都是新买的,似乎有点钱的样子,但红花仔细看过她的脸,村里的人她都认识,再偏地方住的人跟她都打过照面。
那人走过去了,红花看到这人走过的路留下一条黑乎乎的痕迹,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几个小孩子的冤魂,这冤魂跟着那妇人的脚印,时不时的东倒西歪。有的孩子是活活累死的,饿肚子饿死的,显现出死前饿的浮肿的惨像。还有一个孩子浑身沾满了煤灰,头和身子呈不自然的扭曲,一看就是被塌方事故砸断了脖子。
红花已经大致知道这个人是作甚营生的了,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锦袋,用手抓一点这妇人刚刚留下黑色痕迹的土,放进小锦袋中。心想回家问杨寡妇研究研究,再等等村里的消息。
果不其然,下午红花放学的时候,听到村里的喇叭响了:“那个~谁见了建民家那小子了没有,这孩子哪也找不着,可别出了事。”
红花快步跑回家中,看见家中杨寡妇在洗菜,她说:“妈,妈,建民家孩子被人贩子拐走了。”
杨寡妇看了红花一眼,责备地说道:“咋咧咋咧,你看看,跑得全身土,抓紧时间写作业。”
红花把兜里的小锦袋拿出来,给杨寡妇看,杨寡妇用沾水的手轻轻拉开袋子一看,心下了然。收起袋子,说道:“明了明了,去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