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干什么,真烦人。

    明九娘慢吞吞地起身上前,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

    她酒意未曾全消,虽不施粉黛,却依然面若桃花,行动间自有一种慵懒从容的气质。

    陆九渊端着酒杯,也看了过去;但是他的目光混在众人之中,便也不显眼。

    萧铁策快步上前,站到了皇上身后,目光锁定明九娘。

    明九娘从容道:“皇后娘娘,臣妇来了。”

    皇后笑道:“刚才淮王妃和十三娘都做了端午诗,皇上赞赏有加。淮王妃说,你在娘家的时候文采胜过她,建议让你也上前赋诗一首。”

    果然又是明珠这个贱、人!

    明九娘直截了当地道:“臣妇比不得两位妹妹受宠,自幼愚钝,不堪教化,也不得祖父欢心……”

    她看见皇上的脸沉了下来。

    也是,这种场合就是要热热闹闹,她说这么多,容易扫兴。

    明九娘话锋一转道:“作诗有各位姐妹珠玉在前,臣妇这狗尾难续貂,就不贻笑大方了。但是既然是过节,那我就讲个笑话逗大家乐呵乐呵,请皇上和娘娘恩准。”

    皇上道:“说吧,每次都得标新立异,也就欺负朕的禁军统领是个老实人。”

    虽然是责备,但是话语之中也带着熟稔和宽容。

    明九娘笑嘻嘻地道:“那臣妇一定讲个好笑的,对得起皇上夸赞。”

    皇上被她逗笑:“你这厚脸皮,朕什么时候夸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