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斜靠在榻上,手里抱着喜鹊登枝纹样的金手炉,想了想后道:“算了,不必自取其辱,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过日子便是。”

    淮王那种是非不分,只会窝里横的东西,来了也只能给自己添堵。

    他现在应该还在恼怒自己那日春、光被许多人看到,闹得满城风雨那件事。

    虽然明珠自己也恼,但是事情已然如此,只能含羞忍辱往前看。

    孩子,这个孩子!

    她握住手炉的手猛地收紧——这个孩子会时时提醒她当日之耻,想要洗雪前耻,只有他变得十分厉害,厉害到得让所有人仰视,所有人便不敢提起他的过去。

    这一胎,是儿子,而且必须是儿子。

    比起管淮王的表现,她现在更在乎的是孩子。

    “碧微,”明珠的手慢慢松开,仿佛刚才面色扭曲的人根本不是她,淡淡道,“你附耳过来。”

    碧微愣了下,这屋里好像除了她们主仆俩,也没有别人。

    明珠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道:“隔墙有耳,小心为上。我觉得明九娘知道得太多了!我身边,定然有她的人。”

    早晚她要把这钉子拔出来!

    明九娘:“所以,她们主仆到底说了什么?”

    绿羽毛道:“我又不是千里耳,去哪里知道?但是我知道,她要防着你对她的幼崽下手;她谁都不信,吃的东西十分谨慎,才不像你——”

    明九娘正在啃生萝卜。

    自从金雕王和骊歌都跟着来了京城,它现在就专门负责盯着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