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看门老头带着人回到小木屋,为双方介绍道:
“这几位是拿着兵团条子来探亲的访客,这位是我们农场的刘场长。”
出行至今,一应对外交际都由周浩然负责,这次也不例外。
他主动上前伸出右手,“刘场长好,辛苦您跑这一趟。”
刘场人伸手与之交握,注意到周浩然行走站立的习惯,心中一动,问道:“你在部队待过?”
周浩然点头,说道:“是,在部队待了七八年,今年刚退伍。”
“因为啥?”
“受伤了。”
“好样的!”
似乎是因为周浩然退伍军人的身份,刘场长的态度亲近了几分。
“都坐,老于头说你们是来探亲的,先说说你们亲人叫啥名儿,什么时候来的?”
仍是周浩然说话,“刘场长是这样的,我们来这儿是来探望妹夫,他叫周华成,应该是……一个多月前来的。”
刘场长回想了一会儿,表情微敛,沉声道:“周同志,你妹夫……是劳改犯?”
他作为红旗农场主管人员调配的负责人,对于被送来农场劳动的人员构成,肯定是一清二楚的。
要是没记错的话,秋分后来的人,基本都是从全国各地运来的劳改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