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晚辈都走了,屋里只剩下陆国公爷和陆老夫人。
“你是不是太抬举沈氏了,她不过是庶出的孙媳,用不着这么抬举她。”陆老夫人有几分不悦。
她还记恨沈岁安在曲老夫人的寿宴上,丝毫不给她脸面的事。
以前沈岁安对她恭敬讨好,她的虚荣心得到满足,对沈岁安自然有几分好印象。
如今成了忤逆的孙媳妇,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想必以前那些恭顺都是装出来的。
“你别把庶出嫡出的放在嘴上,陆渊也是陆家的血脉,他有出息了也是陆家的荣光。”陆国公爷冷冷地说。
“他再出息能比得上珩哥儿吗?咱们珩哥儿可是雍朝最年轻的状元郎。”陆老夫人骄傲地说。
陆国公爷的脸色冷了几分,一提到陆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上来了。
要不是陆珩跟姓宋的不清不楚,那就不会有沈岁安要退婚的事,陆珩自然也不会尚公主。
本朝律法规定,驸马是不能参与朝政,那还要如何入阁拜相?
这么多年对陆珩的期待如今全是一场空。
“我再说一次,沈岁安是沈家的嫡长女,不是什么破落户,家里要是还有人不把她当大少奶奶,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陆国公爷沉声说。
陆老夫人见他动怒,自然不敢再提一句沈岁安的不是。
她心中只是更加怨怼沈岁安是个惹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