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最近又开始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他已经下令要陆家所有人不得泄露家庙发生的事,但那日看到的人太多了。
一传十,十传百,根本不是他能控制的。
上京城开始在各处流传陆珩和卖酒女的爱情故事。
茶楼酒馆,街边小档口,简直是议论得津津有味。
“当年,我们风流倜傥的驸马爷在曲家老夫人的寿宴上,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跟卖酒女是清清白白,两人只是师生情谊。”
“呸!”
“恶心!”
有读书人也摇头:“伦常乖舛,立见消亡,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我也曾经仰慕陆二公子的才华,以为他端雅清正,品性如玉如兰,终究是我错付了。”
“……”
陆珩向来矜贵无双,如谪仙一般的高岭之花形象在一日之间就洗漱崩塌。
若是他在上京,听到大街小巷都是对他的嘲讽和骂声,只怕要气吐血。
清清白白这四个字,也成了大家调侃他人有奸情的话语。
半见和木槿绘声绘色地把外头的传言学给沈岁安,把沈岁安逗得直乐。
“可惜二少爷如今在淮南,若是他能亲耳听见别人是如何议论他,不知他会不会后悔当初说的那些话。”半见捂着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