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深吸一口气,收敛眼中阴鸷的神色,“公主怎么来了,昨天御医说你受了惊吓,我怕吓着你。”
“你觉得怎样了?”广宁轻声问。
“无碍。”陆珩勉强露出笑意。
广宁蹙眉看他,“驸马,不如我去求父皇,我们不去淮南了,还是回上京吧,你才刚到淮安就被人刺伤,以后岂不是更危险。”
陆珩愕然,她居然以为他是因为领了盐运使的差事才会遭遇刺客?
“公主怎么会这样认为?”
“盐运使本来就不好当呀。”广宁理所当然地回道。
陆珩闻言默了默,广宁毕竟是公主,从小在宫里耳濡目染,对朝堂的事不可能完全不知。
她虽然是忘记被凌辱的事,不代表她的脑子也跟着变傻了。
“或许并非因为盐运使的原因。”陆珩低声说。
广宁皱眉道,“我让侍卫长给你安排几个人保护你。”
这次随陆珩出任淮安,皇上给广宁安排了数百随从,其中侍卫就有上百人。
怕浩浩荡荡引起百姓猜疑,一半的人是隐匿身份跟在他们周围。
这些侍卫的责任是保护公主,对陆珩自然没有太上心,这才让一个不起眼的疯子有刺伤陆珩的机会。
陆珩勉强维持精神和广宁说了一会儿话,还是广宁见他脸色苍白,才终于没有继续说下去。
“驸马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