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延则却只是冷眼看他。

    白绍杰皱眉打量着天明池里的大商船,他转头看向水延则。

    “水公子,看来早就知道朝廷会重开海运。”白绍杰心中狐疑,连他都是最近才确定朝廷要开海运。

    水延则是怎么知道?这船坞看起来至少已经重开一段时间了。

    水族长也终于发现船坞里有不少船工了,他皱眉道,“延则,你怎么让外人进船坞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水延则冷声说。

    “当日你在祠堂,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说船坞从此跟你们旁支再无关系,荣败都是我们本家的事,这才过去没几年,你就老糊涂不记得了?”

    水族长被一个晚辈这么无情质问,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你、你胡说什么,我也是为了你好,这位是白少主,他会帮你得到海运特营,我都是为了帮你。”

    “不必了。”水延则淡声说,“这船坞我已经卖出去,海运特营能不能拿到,也不是我需要操心的。”

    白绍杰的脸色一沉,“你把横水大船屯卖出去了?”

    水族长更是跺脚,“你怎么能卖祖业,你经过族里同意没有!你、你大逆不道啊。”

    “当日分家的字据是去官府过了印的,这船坞完全属于本家所有,族长,你要是忘记,我们可以去官府再看一看。”水延则冷声说。

    “朝廷关闭海运,你迫不及待抢走我们孤儿寡母的财产,把一个无法再经营的船坞留给我们,如今有机会了,你想来分一杯羹?谁给你的脸面?”

    “卖给谁了?”白绍杰冷冷地问。

    水延则看他一眼,“干卿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