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彩一声轻叹,随即向窗户口走去,将那些还在淋着雨的花盆搬进了阳台里,然后背对着我望着窗外那下着雨的世界。
我强迫自己不去看她那有些单薄的背影,再次拨开手中的蜜桔吃了起来,而时间也飞快的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终于将茶几上那一摊桔子皮扔进了垃圾篓里,对她说道:“我歇完了,你把房间的门打开,我帮你掀床铺。”
米彩这才回过身,她的脸上有些水迹,也许是刚刚的雨水,她用手指擦掉了水迹,然后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我意识到,五分钟后,我又该与这个屋子说再见了,还有米彩。
情绪有些低落的随她走进了房间里,而我甚至比米彩更熟悉她的房间,在她之前找到了壁灯的按钮,当灯光亮起时,才发现她的屋子根本没有什么变化,里面还有她的衣服和书本,而那个曾经她送给我的,命名为阳哥的布偶依然在她的床头挂着。
我对她说道:“你一边站着,我来搬床板。”
米彩让到了一边,我将床上的被子和毛毯,叠放整齐后搬到了一边,随即有些疑惑,问道:“你连席梦思都没动,是怎么看到东西放在床下面的啊?”
“趴在地上看的。”
我随即也趴在地上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那把吉他,只是想起她趴在地上的模样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在我心中她是一个在形体上属于完美无缺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趴在地上这种破坏形象的动作呢!再想想也释然,反正又不会被别人看到,就好比她那深似大海的心思。
我不再想太多,奋力一掀,那吉他和赛车便终于在尘封之后重见了天日,我将它们从床下拿了出来,然后自作主张的找了一只大方便袋一起装了起来。
米彩问道:“你这是要干嘛?”
“带走啊,要不然你干嘛叫我来搬,随便找个有力气的男人就把这个事情给做了!”
“我没打算让你带走。”
“那你喊我来是什么意思?”
米彩再次欲言又止,半晌说道:“谁放下去的,谁搬出来。”
“行吧,你觉得这些东西有用,你就留着吧,反正我拿去也用不上,这把吉他当初花了2万多呢,就这么废了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