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里的气氛突然就剑拔弩张,北堂缪盯着叶将白看了许久,冷声道:“国公口才过人,但终究也只是嘴上说说。”
叶将白挑眉:“那将军要付诸行动?”
北堂缪没再回答,淡然收回目光,捏紧腰间佩剑,转身便走。
“喂。”叶将白脸色微沉,“话还没说完。”
北堂缪头也没回,很快就消失在了林间。
叶将白上好的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差。
他跟着疾步走出去,穿过漫天纸钱,走过亭台回廊,闯进赵长念临时休息的小院里。
长念正在与沐疏芳说话,冷不防觉得有杀气扑过来,下意识地就起身将疏芳护在身后,戒备地朝门口看过去:“谁!”
叶将白捏着门弦往里扫了一眼。
北堂缪不在。
神色放松下来,他靠在门边懒散地道:“除了在下,谁敢直接闯进来?”
长念微恼:“国公就不能敲个门?”
“下回记着了。”跨步进去,叶将白瞥一眼沐疏芳,稀奇地道,“娘娘竟也会把眼睛哭肿?”
沐疏芳顶着一双红肿的眼,下巴微抬,冷声道:“没睡好肿了罢了,谁告诉国公是哭的?”
“娘娘说是没睡好,那就没睡好吧。”叶将白寻了椅子坐下,眼睛瞧着门口的方向,漫不经心地道,“时候不早了,今日本就说了只出来半日,陛下也该准备早些回去。”
“这里离怀渠较近,朕还想顺路过去看看。”长念道,“听闻最近有一个营军心不稳,出了逃兵不说,还出了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