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不久,我们就被监工赶了起来。小豪说,现在到处都在开工地建房子,砖块供不应求,所以砖厂巴不得我们24小时不停歇。
早餐是一锅稀粥配不知哪里弄来的硬邦邦的冷馒头,没有一点油水更没有一点菜。但不会像昨天的有馊味。虽然如此,也是令人没有一点食欲。可不吃又不行,不能饿死。
昨天刚出一窑砖,监工安排两个最愣的去烧窑,其他都在大棚里,配料的配料、制浆的制浆、做胚的做胚、摆放阴干的摆放阴干。
之前在工地,虽然也是体力活,可那是自由的环境,随时可以自由调节劳动强度。现在却是一天到晚在监工的虎视眈眈之下干活,动不动就破口大骂:
“赶紧干活!饭是白给你吃的吗?养头猪都比你勤快!”
稍微偷懒轻则谩骂,重则招来络腮胡等人一顿毒打。不仅如此,吃的还差,时间又长。
一个上午下来,我已感到很是劳累。
午饭和昨天还是差不多,早上剩的粥和不知哪里来的剩饭搅和在一起再加上些烂菜叶,这不会是标配吧?这样下去即使人没受不了,肠胃也要先崩溃了。
没吃多少、感觉肚里不空了我就来到废料坡旁的砖堆上坐下,随后小豪也默契地跟了过来。
我们抽着烟,看着眼前的废料坡和底下的河。白天视野宽阔,河对岸的情况一览无余,基本和昨晚的感觉大差不差。远处的几栋民房后面有一条公路,看来只要能成功下到河边、渡过河岸,跑到公路上搭上车,基本就安全了、解放了!
“小豪…如果从这下去,游过对岸,你怕吗?”我轻声问小豪道。
“哥,先不说咱能不能游过去,就这这么陡峭的废料坡,咱能安全下到河边吗?”小豪颇为疑虑地说道。
看得出小豪心中的恐惧,我没再多言。这七八十米宽的河,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小豪的水性我也不担心,有办法帮他搞定,但这陡峭的废料坡,确实是个难题,危险性很高。
而且一旦被发现,络腮胡就是够不到我们、拖不我们回去,随便朝我们举起个砖块,我们趴在坡上也得被吓个半死,绝对被治得服服帖帖、一动不能动、乖乖往回爬。
唉……不得不说这个砖窑地理位置真是绝了,彷如固若金汤的城池,大门一关,插翅难逃!我一时全然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