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晏迟一把将赫兰殊抱了起来,她赶紧转身,当没看见:两年前好歹是听说一些,眼下直面现场,她老骨头可经受不住。
赫兰殊将事情前后简单说了一下,见晏迟了然,问他:“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顺着你回的那条街找了一下,听说你们当日发生的事,又让乌青查了安如意名下及她身边相关人的产业,还找到了那日的马车夫和马车,划着范围排查了一下,耗了点时间。”
一顿操作,让赫兰殊直点头:“让你担心了,你也不必如此急的,安如意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她肯定会将我带到你面前。”
“傻丫头。”陈容容哼了一声,问晏迟,“现在外面情形怎么样了?你和何骁走到哪一步了?”
“牢中传来消息,说赫远归昏迷不醒,恐是中毒,其中只有喂饭的小吏接触过,那小吏现在是咬死不知情,但我觉得他不过两日会说是我指使,毕竟我跟他接触过,我让他拿过一身干净衣服予赫先生。”
“那你打算怎么做?”赫兰殊问。
未免赫兰殊担心,他没有说如今城中都在传赫兰殊是前朝长公主的事情。
赫兰殊是长公主,赫远归被关押造器械,赫远归还曾做过他几日师父,种种下来,谋反肯定逃不掉了。
“我已修书一封,给了在京城的王昭仪,算日子应该到了。”
“你找到证据了?”赫兰殊惊喜道。
晏迟点头,又顿了一下,说:“我查了在那处地址上以前住着的人。此事与王昭仪倒无直接关系,是王昭仪的父亲,当时是军医,赫先生出逃时被他瞧见,便抓了去关押起来,当时离临州不远,他就将赫先生关押到了那处。”
“他为什么关那什么赫先生?”陈容容道。
晏迟蘸水在桌上写了二字:“你们可听过药人一族?”
几人似懂非懂:“好像听过。”
晏迟解释:“药人善医却不善战,百年来死伤无数,几至灭族。医者仁心,又打不过别人,欲善其事,先工其器,于是想出暗器一招。这两年他们让赫先生制出不少暗器兵器,偷偷运往族内,本来已经够了,但担心放了他引来祸端,又不忍心杀了他,所以就这般关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