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要说这燕王丹如今年岁已奔着三十去,怎么会后宫之中还未曾有王后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
田建对于燕丹要跟自己联姻这事儿,大体是乐意的。两国保持友好关系,商业贸易畅通无阻,那对于齐国来说就是赚。
只不过燕丹这位大王,跟任何一个国君相比,都着实另类。没有哪家公子说的二十多还不娶正妻的,更别提都成为大王了。
后胜都被齐王问懵了,他还真不曾注意过这个问题,眼珠转了转努力思考,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王,这燕王丹自小在赵国为质子,回到燕国不久又到秦国为质。听闻其跟公室关系不睦,想必是因为这个才不曾选中相仪的人家。”
“这么说倒也有道理,听说他的武功在江湖上都称得上是一流。一国之君弄这些打打杀杀的,委实不像样子。”
田建对燕丹这人表达了一下自己的优越感,随即便算应承下联姻这件事。
“丞相,燕王在书信中极尽礼节,有强烈的渴慕之意。寡人也是乐见两国和睦,互通有无。你看寡人以哪位公主与他结亲呢?”
后胜纠结了老半天,断断续续地说:“这,大王,不如,就公主妫秀。”
“小妹?”
田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唉声叹气连连,“唉~造孽呀。当年想以她许给陆言,好让她们姐妹两个在秦国互相照应,结果被那陆言严词拒绝。七年过去,她都二十又一,竟是要终生不嫁。
他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后胜说道:“当年小妹一国公主之尊被陆言拒绝,甚至他后来还娶了一介优伶为正妻。小妹可是恨透了此事啊。丞相,你让她去跟燕王结亲,这是什么道理?”
后胜面露自得之色,解释道:“臣这是为了妫秀公主作想啊。陆言一事对她打击至深,我堂堂齐国公主竟比不得区区一介优伶。这天下能够比过陆言的男人,也就只有君王了。
如今燕国软弱,燕王丹来求联姻,其国书言辞卑微,可见底气。妫秀公主嫁过去,有我齐国撑腰,燕王必好好待她。
如此一来,既能解决公主心结,也能保证她今后幸福,更是全了大王两国结好之意。岂不美哉?”
田建一听十分满意,啧啧赞叹,“丞相所言精妙。哈哈哈,寡人亲自去告诉小妹这个消息。你去拟国书一封,回复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