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天翻地覆,阿橘晃晃脑袋,栽倒地上不省人事。

    “姐!你这是怎么了!”阿智吓得饭也顾不上吃了,连忙蹲下晃她。

    甄氏还在不断叫嚣:“小贱人居然敢打我!”说着撸起袖子,骑在她身上就要扇巴掌。

    阿智连忙拉住她,虽然阿橘不是亲姐姐,但是平常还是很照顾他的。

    他也不想看见阿橘有事,连忙大声喊“爹”,又是一阵鸡飞狗跳,闹得鸡犬不宁。

    阿橘是在自己屋里醒来的,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着。是谁?阿橘如临大敌,吓得大叫,不会是那个付少爷吧!

    她谨慎的看了一眼四周,只有木桌上的针线筐勉强可以防身,她抖着手拿起来对着他,“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先杀你再自.杀!”

    那人顿了一下,转过头,抬脚想上前,又后退了两步,证明他没有恶意,声音也出奇的温和:“你醒了就好。”

    说着他随意瞥了一眼她脸上的红肿痕迹,没有多话。

    阿橘迷瞪了一会儿,看着面前男人的宽肩窄腰,还有那张不同于一般庄稼汉的清秀脸庞,才认出来,这是同村的祝问荆。

    阿橘没有和他说过话,没想到祝问荆居然还有这么一副温和的嗓音。

    是了,做郎中的人,不温和是要把病人吓跑的。

    阿橘慢慢的想了一会儿,都火烧眉毛了,她还能想这些无关的事情,似乎她还是挺乐观的。

    她握紧拳头,只要还没到最后一步,她就还有机会。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阿橘想说话,满屋子的药味却先引着她咳嗽了两声。她低下头看见手里的针线筐,慌忙放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

    祝问荆看她一眼,把冒着热气儿的药碗放在桌子上,制止了她的话,“记得喝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