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门前,看热闹的众人已然散了,苑家三人也步行前往了官驿,他们的马匹暂时寄存在了哪里。
舒白趴在大树上,静静观察着这叶府的构造。
据青兰说,这叶麟先后接近过宛矜玥和苑明溪二人,皆是授意于所谓的书院,那么这一次,被退婚了的叶麟就一定会和书院有接触。
只是不知是以何种方式。
要是叶府中有这书院的探子和叶麟单线联络的话,舒白这盯梢就变得困难许多。
毕竟叶麟所能接触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服侍其起居的小厮,花园中的园丁,门房护卫,管家账房……少说也有几十人,舒白趴在树上掐指算着账,这守株待兔显然不切实际啊。
暂时想不出更好办法的舒白决定好好盯上这小子几日。
斗大的汗珠簌簌滴落在床上,叶麟的脸被憋得通红,双手则紧紧抠着床板,好痛,撕心裂肺的痛。
这翻脸不认人的书院,竟断了自己的药。
忍痛到了极点的男子,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床板上。
这声音并不算大,可自小便在山野中生活的舒白本就对细微声音格外敏感,再加上练武的缘由,他几乎在第一瞬间便发现了异样。
正躲在黑暗角落的他,左右望了望,飞快地靠近了那已熄灯的窗前。
借着盈盈月光,他勉强看清了叶麟的动作。
俯趴着撞床板?图什么啊?受虐狂?
生活经验甚少的舒白实在是不能理解叶麟的失智行为。
反正四下无人,进去看看应该也不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