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霄的心头突然有种莫名的烦躁:“有保镖留在那里。”
他皱着眉削苹果,心思烦乱的不小心被锋利的刀刃划了一下手指,顿时汹汹的血就冒了出来,苹果上面血红一片。
时安安低呼:“你流血了!”
她赶紧把一旁柜子上的纸拿过来抽了几张按在他流血的手指上,眉心皱着。
女孩的手很温暖,软软的像个棉花糖,她低俯着身子,抬起了头,眼睛水汪汪的,透着几分担心。
“陆霄。”时安安轻声的道,“你疼不疼啊。”
陆霄怔忪着。
你疼不疼啊。
即便是他小时候被刮伤,走了很远的地方流了很多的血,也没有人这样轻柔的担心的问他。
你疼不疼啊。
陌生的滋生着的情绪,将他整个人都席卷在心悸之下,宛如惊涛骇浪般,要把他溺死淹没其中,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他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他的嗓音有些喑哑,黑沉的目光中似乎是蕴藏着无边的足以让人心惊的晦暗,让他整个人都显得与平时不同起来。
“有点疼。”他的声音干哑。
时安安轻轻的把被血浸湿了的纸扔到纸篓里,然后重新抽了一张,在他的伤口上吹了两下,把纸覆了上去。
“我叫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