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贺尧和煦的勾着唇,“就是被我妈哭吵的头有点疼。”
他叹了口气:“地可鉴,我可没气她。”
贺母抽了张纸擦掉眼泪:“你自己生病了还没心没肺似的。”
“那是你们都我肯定会被治好啊。”贺尧嘟囔,“既然反正都会被治好,那还担心什么啊。”
他笑道:“所以你别担心了。”
贺母怔了怔,垂下了眼睛无奈的叹着气。
她轻轻的嗯了声站起来:“快到中午了,我出去买点菜在这里吃吧,贺尧不能吃油腻的,我得亲自去买点他能吃的。”
时父本来想推辞,但是贺母走的很快,不等他话就离开了病房,他也只能作罢。
贺尧吃完了一个苹果,把剩下的核准确的扔到了垃圾桶里,对上时安安凝视着他的视线,好笑的弯着唇:“看我干什么。”
他开着玩笑:“觉得我可怜?”
“不是不是。”时安安站起来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声音很,“就是觉得你承受了好多啊,明明你也没有经历过,肯定也很迷茫吧,还要在你爸妈面前装着坚强安慰他们。”
女孩眸底透着几分的暖意,像是外面他接触不到的太阳似的,温热的把他接下来的所有玩笑话全部都憋进了肚子里。
贺尧这么长时间以来,自以为完美的伪装竟然轻轻松松的就被面前的女孩看透,长久的压迫在心里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完完全全的暴露在她的眼底。
贺尧笑了:“是啊。”
他喃喃:“怎么会不迷茫啊。”
即便是早就做好了会死的准备,可又怎么会不害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