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下朝后会写两笔字,依照张景虞看,那几句静心的禅语,都是在骂当天一起共事的同僚。
然后每日喝仅限两盅的酒,前阵子被张景虞让人换成药酒了。
老头子虽然吹胡子瞪眼了一阵,过两天就什么都不说了。
“你不敢,那你倒是说说,你从回到都城后,究竟一直都在做什么?”张阁老抬起脸看向他,直接将手边的一封信扔给他,俨然都已经看过了,第一句就发难道。
以前的张景虞秉性敏锐,虽然常常有出乎意料的行径,但是都在张阁老的预料之内,有迹可循。
但是现在他想不通了。
张景虞让曹幕僚去查验的那些事情,连他都并不清楚。
他才进入朝堂几年,怎么敢如此笃定,简直就是掐着时间去做的这件事。
稍有不慎,他就不是今天陛下口中的英才,而是诸人唾骂的小人了。
张景虞一脸无辜地问道:“孙儿方才看见曹先生出去,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张阁老这时才从曹幕僚口中知晓,张景虞之前的行事是有多凶险。
他手里那些所谓的罪证,居然是在上朝的前一天才到了手里,连真伪都没有辩证过,就敢一张一张的往陛下面前摆。
他头一次对张景虞沉声训言道:“你知道祖父的意思,我张氏一门立本在于端正己身,绝不靠弄权做势,你今朝为了求官心切,急功近利,为自己在朝中如此树敌,有没有想过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张景虞抬起眼眸,定定地说:“还请祖父多担待,孙儿所做的事情,绝不会后悔,也不会作伪。”
言下之意,劳烦祖父继续替孙儿挨骂了。
他知道必然是内阁里的那几位,在查了他半天后,什么都查不到,就怀疑到了一直“老实”的祖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