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见到张景虞后,傅云帧有一天喝醉了,看起来心情很坏。
他醉醺醺地回来坐在桌边,狠狠地一拍桌面,红着眼怒声问:“凭什么,他就是侯爷,而我只能做他的从属。”
傅云帧对张景虞生出了无端的敌意,他最恨看不起自己的人。
卫宛凝也了然他的脾性,同时亦很清楚,丝毫不必为张景虞担心。
这位眼下的御史大人,可轮不到她来关心他的安危。
卫宛凝端庄温雅地将两手叠在身前,问道:“张御史怎么会过来?”
“令妹忧心此人不轨,拜托本官前来看看,果然是个难缠之辈。”张景虞负手折身向酒楼里走去,轻袍缓带。
卫宛凝垂下眼帘去,不知道是什么心境。
等他们才踏入门口后,就听见身后有人请示道:“主子,是否要清净一些,让这些闲杂人等,速速避让。”
“不必了,人家开门做生意,何必惊扰了其他客人。”男子疏淡懒散的腔调。
“听说了吗,红衣侯不止首战告捷,后来更是捷报连连,还破了敌军的三座城,这是何等赫赫之功。”
“不愧是陛下钦封的红衣侯,果然没有看错人。”
“谁说不是,打一出生就被封了小将军,现在更是成了真将军,咱们哪有这样的好福气。”
听到下面的人这么说,卫宛凝不禁放慢了脚步。
红衣侯温诀的确是天纵奇才。
出身高贵无匹,母亲是承平长公主不必多说,不过二十出头,就屡立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