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兴闻言呵呵一笑,并不在意。让他认耶律齐是师叔,那是绝无可能。毕竟耶律齐虽然学了些全真派武功,却并不能算全真教二代弟子,更别说和全真七子并列了。七子享誉多年,可不仅仅是武功而已,更重要的其实还是道学,不然全真教也不会在王重阳故去后仍是蒸蒸日上了。如今全真教家大业大,不仅有三代弟子争夺未来掌教之事,七脉之间也隐隐有些竞争,若是头上再多个师叔或师祖,那可如何肯愿!他们信服全真七子,可不代表信服他人,就是老顽童这个祖师爷的师弟,除了武功之外,众人又何曾真正在意了。老顽童年纪比七子大不了多少,又素来没点长辈样,马钰、丘处机都不大敬他是长辈,更不会就教中事务征询他的意见,他的弟子到全真教中,想要受到多大礼遇也就可想而知了。即使六子认下耶律齐,众人也不过碍于面子道几声师叔、师祖,但耶律齐若想真正受到尊敬,那是绝无可能。甚至他留在终南山上,可能还会不断受到刁难,一旦武功比试或论道辩法失败,哪还有颜面留在全真。
当然,这些都是全真教内事,方志兴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对耶律燕的话并不理会,向耶律齐问道:“不知周师叔祖如今身在何处?他老人家可是有数十年未回终南山了。”
耶律齐闻言,恭敬回道:“师父数年前便已离去,我也不知他老人家的去向!”说着也不再隐瞒,讲述了一下自己和老顽童认识和分别的经过。原来耶律齐在十二年前和老顽童相遇,玩的甚是投机,便收他为徒,传授了一些武功。虽然不算很多,但耶律齐聪颖强毅,练功甚勤,倒也进展极快。后来老顽童见他武功日进,举止越来越规矩,浑不似初相识时的小顽童模样,又学不会左右互搏功夫,大觉没瘾,也就自己去了,如今也不知到了哪里。
两人一问一答,却把旁边众人晾在了一起。耶律燕见二哥在方志兴面前不但称不上师叔,反而像是晚辈模样,不由大是着恼,叫道:“二哥,你是他的长辈,何必这幅模样?”
“三妹!这里没你的事,还不退下。”耶律齐闻言怒道,若是真的惹怒了方志兴,那可有的她的苦头。
方志兴微微瞥了耶律燕一眼,向耶律齐道:“她的武功是你教的?”方才耶律燕和完颜萍过了几招,方志兴也看得出她的有全真路数,是以如此问道。
耶律齐闻言心中暗叫糟糕,他是老顽童弟子,学习师父传授的全真武功自然无事,但耶律燕不过是他的妹妹,练习全真武功可就有些不妥了。毕竟全真武功是全真教所有,可不是某一家能够擅自传下的。他听方志兴问起这个,回道:“弟子承蒙恩师许可,传授了家妹几招武功,只是用来玩耍防身而已。”他小时候从老顽童处学到武功后,耶律燕缠着要学,是以耶律齐也告知老顽童,随意传授了几手。
这话倒也说得过去,方志兴点了点头,并不详细追问,说道:“令妹性子豪爽大方,并不适合全真功夫。以我看来,学习你大哥的大力鹰爪功倒是更为合适!”他这几日也见过耶律铸练习武艺,知道是鹰爪门一路。不过此人多半是花钱请下师傅,并未得到秘传,只是练的普通外门功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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