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墓中并无人回答,方志兴连着喊了几声,里面中才走出了一人,不过却不是李莫愁,而是孙婆婆。她向方志兴道:“李姑娘已经下山了,不在这里,你也不用乱喊了!”
方志兴也猜到了这一点,虽然失望,却并不意外,向孙婆婆问道:“婆婆可知她去了哪里?”
孙婆婆摇了摇头,说道:“老婆子哪知道这个?不过听林师父说,她今早就已经走了。”
方志兴心中失望不已,对于李莫愁去了哪里,他也无法预料:可能是回了赤霞庄,也可能去了嘉兴,还有可能在江湖上飘荡……这让他如何寻找?至于最有可能的赤霞庄,方志兴虽然知道是李莫愁的居所,但这庄子具体在哪里,他也并不知道。毕竟他和李莫愁虽然见了三四次,但除了第二次时间较长外,其它都相处甚短,许多事情方志兴都并不了解。
孙婆婆见他神情。对两人关系也猜到了几分,指着木屋道:“老婆子也不知你们怎么回事,不过姑娘这一年除了有时回去外。却一直都在那里,还经常望着前面。你可不要辜负了她!”又向方志兴道:“你们还都是年轻人,闹点矛盾也没什么,说明白也就过去了。姑娘曾经吃过大亏,你可要包涵着点!”
方志兴听得此言,心中苦笑不已:“我又何曾不想包涵,但莫愁昨日情景,分明是没把我放在心里。今日她早早离去,想必是不愿见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摇了摇头,方志兴也只得就此而去。路上经过两人昨日相会之地,方志兴又停了下来,静静坐地,又是想了一夜。
次日,郝大通见他一身霜露,神情也憔悴下来,更是叹息。不过这是方志兴自己心事,他又不愿说出来,郝大通也无法可想。只是让他去藏经阁自己体悟。
接下来又是两日,方志兴白日在藏经阁中,夜晚则去后山静思。有时还夜观天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郝大通见他神情日渐憔悴,担心之下,就悄悄跟随在后,见到一个老婆婆不时向方志兴送蜂蜜,也知道和古墓有关,心中叹息不已。古墓中都是女子,郝大通见到此景,哪还猜不到和感情有关。当年他师父王重阳因此郁郁而终。难道这个弟子也要走上此路?让他如何能不忧心,心中不住叹息。想着如何开解。
第三日时,方志兴正在藏经阁中阅览典籍。忽然听到有人唤他:“方师弟,外面有一位婆婆找你!”这人是看守藏经阁的弟子,入门比方志兴早得多,是以称他为师弟。方志兴经常来藏经阁,和他还算熟悉。
方志兴听到有人叫自己,略微回过神来,听到师兄所说,顿时猜到是孙婆婆在找自己。他不知出了何事,放下手中书籍,出了藏经阁。
见到孙婆婆,方志兴还未问话,便听她急急说道:“方道长,李姑娘病了,她弟子让你赶紧过去!”她这几日已经得知了方志兴和李莫愁闹矛盾的经过,也是惋惜不已。在她看来,方志兴人品、武功俱佳,年纪又比李莫愁还小,却对她一往情深,实在是难得的良配。李莫愁虽然和她关系更近,但这次却是大大不该。不过她一介仆妇,李莫愁又已离去,她又能说得什么,眼见方志兴神情憔悴,也只得送些玉蜂蜜让他补养,免得拖垮了身子。今日洪凌波前来报信,也是她过来传信。
方志兴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惊,顾不得询问详情,急忙跟随孙婆婆而去。到了古墓,只见一个小道姑站在那里,满脸焦急之色。方志兴认出是李莫愁三年前收的弟子洪凌波,急急问道:“你师父怎么样了?”
洪凌波听他问话,回道:“师父前日回到庄里,便一直饮酒,直到醉倒为止,还不住说些胡话。弟子扶她休息,她醒来又继续喝,今日已经呕出血了!”
“你这当弟子的,就不会劝着你师父吗?你师父平常怎么教导你的?”方志兴心中大急,说话之间,已经训斥起来。
洪凌波一路奔来,本就心中焦急,听到这话,差点哭了出来,向方志兴道:“弟子当然劝过,不过师父不听,反而打了我一巴掌,怪我藏下酒不让她喝!”
方志兴闻言仔细一看,见洪凌波脸上似乎有些红肿,顿时信了这话,想起她不过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却又独自找到终南山,又安慰道:“你也不要怪你师父,她只是喝醉了不慎而已,要是平日清醒着,定然不会这样!”说着又向洪凌波道:“你师父如今在那里,快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