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撒谎也没做戏,医院病例能证明,我忘了过去所有,也完全不记得你!”
话落,他看见姜翼微眯了下眼,转而退了一步。
讲理了?
祝微星警觉。
事实证明他略天真,只见姜翼忽又朝祝微星张开五指,大掌轻松圈拢他修长脆弱的脖颈,一把将人拖到面前,像在拖一只不及反抗的天鹅。
姜翼面上沉静无澜,只眼中火光跳动,对比手上正进行的残酷伤害行为,更显暴戾之气。
他就近盯着祝微星的脸和眼,不说话只观察,像无声威逼,也像惩罚,似要看进祝微星的眼底,看透他的心甚至灵魂。
过去的祝微星阴柔娘炮,寡毒刻薄,眼神诡诈飘忽,很少正眼瞧人。姜翼着实烦他。而眼前这个,脸还是那张脸,身体因伤更瘦更苍白,但气质却大为不同,像某种蜕了旧皮的动植物,剥落黏糊脏污的外壳,透出其下鲜嫩无垢的新生。
姜翼静静望着,久远没动。
祝微星也没动,不知是清楚反抗无效言语无用还是没气力挣扎只采取消极以对的方法,他就这么沉默地任姜翼掐着自己的脖子细细端详,除了因透不过气而努力张嘴呼吸外,再无动静。
半晌,喜怒无常的姜翼大概觉得捏着一只不会叫也不会飞的蝉毫无意思,再深深看了手里人两眼后,搭在祝微星颈间的指腹微微一动,擦过手下跳动的脉搏,忽然就松了劲。
失去钳制的祝微星被砰得摔在了地上。
姜翼一手垂下,另一手从头到尾都没从口袋里拿出来。
“别再让我听见你在这吹这破玩意儿。”
对着仍被某人当宝一样捧怀里的噪音源头翻了个白眼,姜翼无趣地离开。
刚走一步,忽听地上人开口,嗓音很低,寂静的夜里却传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