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陆清容点了点头,多想说出她是有机会报答自己的。
可是这话他说不出口。
起码现在说不出口。
“容儿,这件事现在该怎么办啊?你不会真的要让大伯上奏折吧!”
陆清容摩擦着手上的那些仅剩下的嫁妆,笑了,“我自然不会让大伯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大伯母那边如今是什么态度?”
陆文林面色一顿,“你大伯母也去忠勇侯府套要过,可是没要来。”
看着陆文林的眼神有些闪躲,陆清容就猜测到,这里面恐怕和陆文林说的不太一样。
“大伯母是不是没有去忠勇侯府讨要?”
陆文林愣了一下,在陆清容冰冷的视线下为难的点了点头。
“都是那个贱人,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可是她就是不肯去忠勇侯府讨要你的嫁妆,如今更是在府中要死要活的。”
想到杜氏那一贯的做派,如今做出这种要死要活的事情,陆清容也可以理解。
从杜氏的角度想,忠勇侯府是她的娘家,那些嫁妆又是她拿回娘家孝敬嫡母的,要是要回来,这一则打了杜氏自己的脸,二则也打了忠勇侯府的脸。
最后不但拿不回嫁妆,反而和忠勇侯府决裂了,若是日后有什么事情,忠勇侯府那边对她不管不问,那她就失去了靠山,在陆家只怕难以容得下她。
所以不去讨要嫁妆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想必她那位大伯母也已经坚定的认为,她一定会吃下这个哑巴亏,不敢和忠勇侯府对上。
忠勇侯府那边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她们一定料想到自己不敢去讨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