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芩哭哭啼啼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依旧红肿着一双眼睛。
她换了一身儿鹅黄色绣花长裙,走到江沉跟前儿,到底收了些脾气,弱弱道:“侯爷,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好,您别同我一般计较。”
江沉牵着重新装配好的马车,没看她一眼,只平静道:“那就上车吧,别耽搁了行程。”
“可……可是我怕。”白若芩吞吞吐吐道。
江沉:“怕什么?”
“这路上都是流民,上次若不是您和太子及时赶到,我只怕……只怕也就没命了。”
江沉神色淡漠:“那依白姑娘的意思是?”
“不如咱们男女共乘一辆车吧,这样互相有个照应,若是有个危险,有个男子在身边也放心些不是?
虽然这有些于理不合,但是如今这种世道,也讲不得规矩礼数了。”
江沉冷笑一声,“也行。”他答道。
白若芩心中一喜:“那我……”
“你和太子一辆车,本候和二嫂一辆。”江沉接过她的话。
一旁的白卿卿:???
“为什么?”
她不想坐江沉的车啊,她想舒舒服服一个人坐自己的车啊,想怎么躺怎么躺,想怎么睡怎么睡……
白若芩脸色也垮了下去,一脸不解地看向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