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你怎么不吃了?”苏廷戴手套的手上全都是红油,他十分殷勤地把白滚滚的虾肉往钟淮那边一推,“我这剥虾技术怎么样?是不是既快又好。”
钟淮十分冷酷:“无事献殷勤,不吃,怕有毒。”
“这怎么能是无事献殷勤!”苏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下,他往四周瞥了眼,把椅子往里一带,神秘兮兮问,“淮哥,你就老实跟我说吧,你是不是身怀什么绝技?”
这几天他一直处于种很飘的状态里,等一切尘埃落定后,才反应慢半拍,迟缓地想起那天钟淮离开前随口安慰他的一句细节。
当时他以为那真是安慰,可钟淮一走,立马有贵人打电话相助,这时间点是不是太巧合了点?
仔细想想,苏廷有这种微妙又熟悉的感觉也不是一两天了,几年前的一个晚上钟淮忽然打电话给他让他别出门买冰棍,语气非常紧急,苏廷觉得奇怪,他淮哥怎么知道他马上要出门买冰棍?
那时钟淮非常严肃,苏廷只得应下,一头雾水地去睡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小区里可热闹了,昨天半夜有个人回家时没注意,一脚陷进没了井盖的井里,咔擦一下就骨了折。
苏廷看热闹看得上头,然后脚下一个没注意,自己也哐当掉进井里,成为第二个摔断腿的人。
钟淮来医院看他的时候,听他嚎完全程,眼神像是在看傻子:“我……我说过没有?说过没有?”
因为这件事,苏廷成为小区里半年的热门话题,嘲笑对象。
不止这件事古怪,类似的事情很多,基本上钟淮说了什么,就像是某种预兆似的,之后必定会发生点什么。
跟钟淮做了十几年朋友,历经七年时间,终于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的的苏廷想,哇哦,这他妈也太神奇了!
他此刻看钟淮的眼里似乎有星星。
钟淮吃东西的动作微不可察停顿了瞬,然后他点点头:“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瞒你了。”
他朝苏廷勾了勾手指,苏廷一脸兴奋,又把脑袋凑近了些,说悄悄话似的:“那淮哥你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