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偶尔会去路演,或者酒吧演出,可惜没什么收入,撑到今天算是很不容易了,再加上有两个队员升高三,连一月一次的练习时间都抽不出来,FLY坠落是命中注定的事实。

    想到这儿,苏廷撑着脸颊望向舞台:“如果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解散,起码我们要好好走完这个夏天。”

    乐队总共五个人,大家心里都清楚目前的困境,今天这次练习,估计是最后一次,都酣畅淋漓在燃烧,可惜啊,以后估计都没机会了。

    钟淮伸手搭上他肩膀,安静了会儿道:“我觉得FLY不会在这个夏天降落,说不定马上会有人让你们起死回生。”

    苏廷只当他是在安慰他,一个没钱,而且队员即将离开的乐队,怎么可能起死回生?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半小时后钟淮离开,没过多久,苏廷忽然接到电话:“喂你好,请问是FLY的队长苏廷是吧?”

    苏廷愣了愣:“对,是我。”

    对方开门见山:“我是未知数酒吧的老板,对你们的演出很感兴趣,我想出钱培养你们成为固定乐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苏廷:?!

    他猛地跳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钟淮之前说过的话划过脑海,旋即,他被大阵大阵的狂喜淹没。

    静安是个很适合养老的城市,生活节奏不算快,正北这块片区住的大多是搞艺术搞音乐的,钟淮离开时,穿白T的青年坐在树底下弹唱,斑驳绿影下,一只胖橘懒洋洋趴在他面前倾听。

    钟淮视线从猫身上移开,走到公交站台,他要等的73路公交总是晚点。钟淮拿出耳机,刚塞进耳朵,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钟淮?你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来人力道挺大,钟淮感觉肩胛骨下连带的胸腔都震了下,他怀疑这人学过武,偏头一看,一中年男子穿白背心,沙滩裤,头上戴了顶渔帽,笑眯眯地望他。

    巧,很巧,钟淮没想到还能在学校外的地方看见他们语文老师王建国,他把耳机收回去:“来这儿看朋友,老师你呢?”

    王建国拿手给自己扇风,眼角周围有很深的纹路:“准备去钓鱼,你接下来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