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因为在军营里。他是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将军,傅宝仪看着他的时候,就好像看一尊活菩萨似的,身后都带着一圈圣洁的光辉。
就连沈渊庭之前做过的恶劣事儿都忘记了。
宝仪头大,结结巴巴:“侯…侯爷,那茶您记得喝了,妾身先回去了。”
“嗯。”他送松开她的手,目光淡然。
傅宝仪仰着头看向他,看见他的眼里有两簇亮亮的小火苗。她手捏着裙摆,低声说了句:“在外领兵非比寻常,侯爷记得保全自己。”
说完,飞快跑出军营大帐。
傅宝仪说完这句话,就听见男人低沉的笑声,如新雪下缓缓流过的清溪,不染一尘。
战事凶险,狄人果然三日内偷渡固河,好在船上水兵敏锐发现,连夜上报。
朔风飞舞,军旗烈烈。将帅着金盔军铠,身骑骏马,手中冷刃如霜,凌光折射,肃穆无声,身后士兵绵延数里,身后漫成黑云。
波尔济一行已经渡河,两军相隔数十里。波尔济跨于马上:“早就听说大烨有一猛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知你手里的剑,能不能挨过我手里的刀!”
沈渊庭:“能或不能,一试便知。”
他却不急,牵了马,对林与说:“你去。”
林与点头,笑了声,挥舞缰绳,衣角随风飞舞。
波尔济眯了眯眼:“你竟然派个副将来挑衅?怎么?将军是怕了么!”
须臾间,林与已驾马疾驰,两人相距不过数里:“副不副将,你这厮一试便知!”
说完,身上长矛一挥,波尔济接住,弯腰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