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郑氏旗下的人,就连随便一个铺子的掌柜,那想法似乎都与普通人不同,也不知是否受了郑家人的影响,薛琅静心中这般想道。
掌柜的摆手示意,“姑娘请问。”
“昨日我”
接着,薛琅静便将昨日自己与那老大娘的对话与他说了。
末了,又道,“我想不通,同为女子,她们也存在如那小妇人般被诬陷的可能,说不准何时就便会受这无妄之灾。
可为何她们中更多的是无动于衷呢不仅不愿信她,反而要争先恐后地去讨伐她。”
闻言,掌柜深叹了口气,“不是不愿相信,是不敢也不能相信呐”
“此话怎样”薛琅静听得更是糊涂。
“只有坚信这受审的小妇人绝对是犯了事,是罪有应得的,她们这些安分守己之人才能安心呐否则”
“否则”
“否则,若安分之人都能被诬陷,她们自己不也有危险她们当然会怕就因为怕,才要坚信小妇人是因为犯事才被惩罚,只要自己不犯事,便绝不会受罚”
掌柜这番话,让薛琅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想了会儿,她道,“所以,其实是她们拒绝相信这种可能性,一厢情愿地信自己肯信的。”
掌柜点头,“然也。”
薛琅静闭了闭眼,再次望天,“因此,就算我救了小妇人,那些女子也不会感激我,或是从中吸取教训,反而会怪我打破她们的幻想吧”
“不会,至少那婆婆自始至终都对姑娘感恩戴德,且这些人也不代表全部,总有人会感谢姑娘”,掌柜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