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临渊说,他的脊神经被冲上去的海浪打断,就算醒了,也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童婳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加惨白,仅有的那点血色,也在此刻彻底褪尽。
时薄言站不起来了?
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下辈子要在轮椅上过下去?
童婳的手,紧紧攥着身下的被子,表面上的冷静,也只是假象。
“婳婳,你别这样,只是说有可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他也不是没机会站起来的。”
她握着童婳的手,安慰道:
“婳婳,凡事往好的方面去想,他能醒过来,其他其实不重要,即便他站不起来了,他还是那个站在云端的时薄言。”
童婳扯开唇角,苦涩地笑了。
是啊,他现在都还在鬼门关徘徊,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一回事,她还考虑他能不能站起来做什么?
不能走路了,他就不是时薄言了吗?
“婳婳,你先好好养伤,你的情况不严重,再住几天就能出院了。”
裴芷弋安抚道:jizhu
“童叔在这里守了你好多天了,我劝他先回去休息了。”
“谢谢你,芷弋,你别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裴芷弋这才放心下来,在医院里陪了童婳半天才从医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