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十八年,楚茴第一次质疑起自己的相貌。
毕竟天天与小一岁的弟弟打架,小老弟打不过她,总会给她按一个外号,其中‘丑丫’这外号是最长情。
一男一女的哭声似乎很有感染力,很快一并将车内许多人惹哭。
车内二十人年纪不一,最小是楚茴这个刚满十八的,最大的是隔壁座位四十将近五十岁的中年大叔。
整车箱内哭得最夸张的就是这年纪最大的中年大叔,哭得都摔坐在地上蹬着双脚丫。
果然人哭到最悲伤之时,还是会回归到小时候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地步。
看着哭得死去活来的大家伙,楚茴反应过来这两人不是被她丑哭的,既然不是被她丑哭的,那他们在哭什么?
听着掺杂的悲伤哭声,楚茴也有点想哭了,可偏偏当她酝酿了点泪意准备要落泪时,隔壁那位中年大叔又有新的哭泣姿势,他靠在铁椅上,手握成拳边哭边捶着铁栏椅子。
楚茴很想问他一句,手不疼么?
想到自己再不哭就显得有些不合群了,她仰头,挤红双眼,张嘴‘哇’的一声带动气氛干嚎出来。
她老爸曾经说过,做人要低调,当大家说牛是猪的时候,千万不要去反驳大家的观点,要同大家一块说牛是猪。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自己突兀,往往不和谐,突兀的那个是死得最早的。虽然情况也有反过来的可能,但是大家一块死,还是单独一个人死,楚茴还是选择大家一块死,毕竟手拉手团结友爱不孤单。
“卡兹”轻微开车门声传来,本嚎啕大哭的大家伙很有默契的停下来,而刚上车默契不足的楚茴就惨了,整个车厢内都在荡着她的干嚎‘哇哇’哭声。
“……”这帮人到底想怎样?!
干嚎的哭声很有节奏的慢慢减缓下来,站着的她与刚上车的雷霆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楚茴投降的嘤嘤出声。
“不好意思,我错了。”低头,很怂很怂的缩回位置上降低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