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笑着走出了书房,心里大是畅快。
实际上,他谈判始终都是这位普特曼斯总督阁下,而不是荷兰,毕竟来回一趟两年,怎么谈?只要压服这位总督,那么与未来的‘海上马车夫’的关系就建立了。他们需要亚洲的利润,朱栩需要亚洲之外的粮食,目前来说,是各取所需。
当然,明朝将要经历虚弱期,大战略就是堵住马六甲,确保内部平稳,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战略服务。
现在,双方是愉快的达成了协议。
普特曼斯跟在朱栩身后不远,悄悄擦了头上的冷汗,不管怎么说,他是活下来了。
朱栩摆了丰盛的宴席,宴请普特曼斯,准备与他好好交流一下感情。
普特曼斯现在一脑门子官司,承受的压力不是一星半点儿,哪里有心思吃饭,但宴请的是大明皇帝陛下,他有再多心思也要忍着。
朱栩很客气的举了三次杯,然后就开始问问题了。
“若是我们两国的海军在海面上遇上,该如何避让?遇到利益分配问题,是否有以战争来决定?”
普特曼斯一听就心头狂跳,在亚洲如何能与明朝作对?数百艘战舰,荷兰要以战争来决定,那必将全军覆没!
很明显,他的想法还是停留在南海,可朱栩却不是。
“若是商船遇险,或者被风吹到彼此的势力范围,该如何办?若是有商船没有淡水,或者需要修补,恰好彼此的属地在附近,是否要施救?”
普特曼斯皱眉,现在的船只普遍很脆弱,翻船,沉没是常有的事情,按照他的想法,自然是要救,还要大力的救,荷兰每年要失踪几十艘,上百条人命,这不是一艘船,几百人这么简单,他们船上的货物都价值连城,一艘就损失巨大!
“若是遇到海盗,或者其他国家侵袭,我们彼此是否要救援?”
普特曼斯近乎本能就要求明朝必须提供保护,以强大的海军救援,同时表明他们荷兰也会。
“若是对方的商船,商人抢了对方的生意,是否可以动用暴力手段抢夺,以至于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