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看了毕自严一眼,道:“是不少,都是天启,万历年间的老人,也有些是昆党,浙党,东林,甚至是阉党旧宿。”
“魑魅魍魉都出来了……”
毕自严微微摇头,热衷结党的人自然不可能入得了阁,稍稍沉吟的道:“我也是,不过还有几个不错的,李思诚,梁廷栋,胡应台……”
孙承宗知道,毕自严这是在试探他的态度,听着几个人的名字,心底思索起来。
李思诚是天启年间的吏部侍郎,素有威望,不曾结党,因弹劾客氏而被罢官。
梁廷栋是天启年间的兵部侍郎,在辽东多年,是孙承宗曾经的部下,因为与王在晋不和,相争不过而辞官。
胡应台是天启年间,崇祯初的户部侍郎,一度要成为尚书,被傅昌宗截胡,郁郁不得志,后愤而辞官。但是有传言,他与信王的侧妃田氏是表亲,在信王主政文昭阁期间,他曾出任山.东布政使,是信王不多的地方支持者之一。
孙承宗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向毕自严道:“你说,皇上是不是有其他意图?”
“其他意图?”毕自严微怔,有些疑惑的看着孙承宗。
孙承宗凑近,低声道:“那几位尚书。”
毕自严顿时醒悟,坐直身体,面露沉吟。
皇帝行事向来出人意表,未雨绸缪,命他们甄选阁臣,还真难说没有其他的目的,可要是有的话,意味什么?皇上又想要做什么?
毕自严好半晌都不得要领,看向孙承宗道“孙大人可有什么想法?”
孙承宗摇头,道:“没有,不过此番事了,皇上的注意力都将集中在内务上,‘新政’一旦全力推动,必将会有一些大变动,提前做些准备也是正常。”
毕自严到底是老牌官吏,在这个时候希望稳,什么事情都要稳,不希望出现大动静,听着孙承宗的话,心里直觉沉甸甸的。
“那,从外面选五个,傅昌宗,周应秋,申用懋入阁,怎么样?”毕自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