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会意,道:“孙首辅也是知兵之人,我在这里耗了这么久,他有些不满也正常。皇上那边呢?”
侍卫队长神情严肃了几分,道:“皇上一个月前在景德镇召见了卢大都督,有些传言,说皇上要用卢大都督替换大人。”
杨嗣昌这回却笑了,心情也愉快起来,道:“那就没事了,准备纸笔,我要给皇上写信,请罪。”
侍卫队长有些莫名其妙,紧跟着道:“大人,这是何意?”
杨嗣昌心情好了,话也就多了,道:“皇上的手段你不懂,要是对我不满,我早就回京了,哪里还要公开见卢大都督。”
侍卫队长有些会意,突然道:“大人,那孙首辅那边,要不要解释一下?”
杨嗣昌顿时犹豫了,孙传庭日益强势,压的六部喘不过气,连带着他们这些带兵之人也不敢轻视。
杨嗣昌思忖片刻,道:“我给元帅写,请他转圜一二。”
侍卫队长没有再说,对他来说,朝廷很复杂。
杨嗣昌走向里面,看着他的表情能知晓他的想法,感慨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
如果回到当今登基之前,那才叫复杂。在那个时候,如果遇到他这种情况,早就被抓回去送入天牢,等着问罪了。
杨嗣昌一面给朱栩,孙承宗写信,一面研究新局势下的战略战术,不到天亮,一封封书信,被飞鸽带着传递向四面八方。
在杨嗣昌调兵遣将,制定新的计划的时候,在虾夷岛的科尔沁大汗,巴达礼迎接来一个特殊的人。
陆奥藩藩主,伊达政宗。
伊达政宗是在田中一郎的陪伴下,进入巴达礼大营的。
天色还未亮,一切懵懵懂懂,伊达政宗黑帽遮头,穿营过寨,来到巴达礼的大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