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脸上还有些干扁,闭着眼,还在熟睡。
朱栩轻轻包裹起来,小家伙小嘴动了动,眼帘微颤,却还是没睁开,仿佛在梦呓。
朱栩抱着这个孩子,心里有着一股奇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总感觉更为亲近。
这是他的嫡长子,注定的皇太子,是他血脉,理想的继承者!
朱栩轻轻的晃着小家伙,看着他的小脸,一时间悠然神往,心思仿佛飘悠到了几十年外,眼神里都是莫名的神采。
张筠看着朱栩的表情,嘴角微笑,心里放松下来。
张姝站在朱栩边上,看着他怀里的小侄子,嘀咕道:“好丑啊……”
张太后笑着道:“刚生下来都是这样的,过个十天半月,就会好起来,我记得永宁刚出生的时候,比咱们这位太子还丑,本宫都想直接扔了……”
看似是随意的一句话,房间里落针可闻,张筠抿着嘴,目光小心的看着朱栩。
张太后极少会在家里人面前自称‘本宫’,尤其是说朱栩怀里这个孩子是太子,可不是随口能说的。
按律法,礼法来说,这个嫡皇子是铁板钉钉上的太子,无可辩驳。
当然,还需要一个册封大典来进行确认。
但是,这件事有些不太寻常,那就是,朱栩对已经四岁,庶出的皇长子朱慈烨格外偏爱,朝野皆知,甚至还有些‘出格’。
这件事,不止外廷的大人们忧心忡忡,后宫里的人也是很不安。
东宫自古以来是政治斗争中最可怕的地方,没有之一,尤其是万历年间,持续十多年的‘国本之争’相去不远,谁都不希望再来一次。
张太后看似是无心的一句话,实则是要朱栩点头,确立这个婴儿的身份,地位,按天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