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挖河!我们修桥!”
孙传庭站住,目光转向左侧的礼部,又是一群人,一看就是皓首穷经的大儒,他们在拍打礼部大门,怒声大喊:“你们修的是什么史!修的什么课纲!你们这是曲解圣意,祸国殃民!”
礼部的大门死死的关着,一点声音都没有。
孙传庭倒是知道,现在的课纲与以往大不相同,对儒家经典进行了重新解释,这早就引来了无数不满。
孙传庭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走,接着是兵部,刑部。
刑部门前的人更多,都是年轻士子,他们聚集着,大骂刑部的官员玩忽职守,不干一点正事,要求他们彻查近来的一切谣言,还天下个朗朗乾坤。
兵部门前很是肃然,卫士们煞气凌人,没人敢靠近。
孙传庭面无表情,穿过两个衙门,前面是督政院,大理寺。
督政院门口是一群士绅大户,他们义愤填膺,诉说着他们被讹诈,不公平,交那么多税都喂了狗。
督政院里陆陆续续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好言好语的劝着,满头大汗,焦头烂额。
孙传庭看着,目光转向西面的大理寺。
大理寺最是奇特,一个个长桌,摆满了账簿,还有一些亲王服,然后一群年纪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足有近百人,跪在那里,表情愁苦,眼神悲伤,哭哭戚戚。
包理游看着孙传庭,低声道:“都是被革去爵位的宗室,冲着傅阁老去的。大理寺不敢压又不敢审,僵持在这。”
对于宗室来说,地位本身就敏感,何况七八成的宗室都被‘清理’,怎么看都觉得‘过’了。
这些宗室没敢打着翻案的旗号,就是要求弄清楚他们的财产去向,是否被人贪污。
这个‘人’,不言而喻,当初傅昌宗主管户部,负责善后,收缴了宗室绝大部分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