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不停嘀咕‘但愿晋王如皇上所料,不然我这趟白跑不说,还无法交差……’
晋王府。
晋王朱求桂与鲁王朱寿鋐打着机锋虚耗光阴。
朱寿鋐不着急,坐在那,已经喝了三杯茶,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朱求桂坐在那,表面不动,心里却不平静。
朱寿鋐的话确实触动了他,若是皇帝亦或者信王,打算拿他晋王府立威,不是没有可能将他连根拔起。
同时他又怀疑,京城的那两个小毛孩没有这样的胆子,正值多事之秋,任何人都没有理由对自家人动手,自毁长城。
两个念头在心底反复挣扎,一个压过另一个,翻来覆去,让他心神不宁,难以平静。
朱寿鋐看着他表情,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同时心里又很不舒服,当初他也是这样,最后屈服了,交出了田亩私产,这才保住了王府。
在他看来,朱求桂也会一样。他们的王府传承的太久了,任谁都不会轻易的放弃,哪怕有一丝机会也会把握住,不敢冒险!
陈赟来到晋王府,看着眼前很是恢弘,远胜过京城那些的豪门大院,轻声感慨道“只怕,论富有,也只有皇上能比过他们了。”
李老太监从里面出来,对着陈赟躬身行礼“奴婢李永佺,见过陈公公。”
陈赟看着眼前的李永佺,瘦的如同一根柴火,弯腰垂头的立在那,外人一看,只以为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谁又会知道,这位是晋王府的大管家,里里外外,都是他一手操持,在晋王府,他的话大部分时候比晋王还管用。
陈赟一笑,摆足了京官架势,司礼监掌司太监的威仪,道“嗯,李公公也算劳苦功高,来山/西之前,刘公公曾言,可以回调李公公回京养老,颐养天年。”
李永佺脸色微变,站立不动,道:“谢刘公公体谅,只是奴婢年老体衰,只怕走不了那么多的路。”
陈赟抱着拂尘,道“这个李公公无需担忧,到时候随平王马车一起,慢些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