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焕儿,给惠王殿下也拿双碗筷,”张皇后看了眼焕儿,然后又对着朱栩道:“今后不要忙这些,好生在宫里待着,你平时做的那些现在不要做了,最近朝堂闹的凶,躲一躲。”
朱栩连连点头,仰着白净小脸,人畜无害的笑嘻嘻道:“皇嫂放心,我又不是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都是打着皇兄名义做的,没事没事。”
“知道你对皇上好,不过最近也不要做了。”张皇后嗔笑,见朱栩头上有汗,拿过手帕,走过来在朱栩头上擦了下,又叮嘱道:“最近也不要去御书房了,好生在景焕宫待着,烦了就来陪我说说话。”
“好嘞。”朱栩答应一声,接过焕儿递过来的碗筷,很是勤快的给张皇后先盛了一碗,这才给自己盛。
张皇后看着朱栩,抿嘴微笑,心里却有些神伤。她与皇帝成婚也很多年了,至今也没有个子嗣。虽然有朱栩寄托一下,但这毕竟是小叔子,不是儿子。
朱栩又陪着张皇后说了些话,看她有些倦怠,这才告辞离开。
“殿下,”送朱栩出来的吴柔,眼见没人,在他身边低声道:“我看过了,娘娘确实是孕相。”
朱栩心里一定,一边走一边道:“要瞒着所有人,尤其是那个婢女,她送过来的所有东西都要检查清楚。”
吴柔低低的答应一声:“是殿下尽管放心。”
朱栩出了坤宁宫,却没有回他的景焕宫,而是去向了景阳宫。
一帮朝堂清贵,甚至还有二品大员,他们如今不哭不闹,纷纷跪在景阳宫外,一副皇帝不出现就誓不罢休模样。
朱栩摸着下巴,神色古怪的自语“他们是真的打算死谏到底,还是知道了宫外有东厂番子在等着不敢出去?”
看了一会儿,朱栩找个亭子坐了下来,暗自摇头。这些清贵大人莫说受不了这样的辛苦,单说惹怒了正在气头上的朱由校,直接让东厂番子进宫拿人也不是不可能。
一直等到太阳要落山,朱由校也没有出现。
这帮秩序俨然,跪的很整齐的大人们开始出现哎哟的叫疼声。有的人开始一只手捶腰,有的开始半跪着揉腿,貌似隐蔽的依旧坚持在景阳宫门口。
“哎,”朱栩看了眼外面,稍稍摇头叹气的站了起来,嘀咕道:“本来还以为他们能做出点出格的事情,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