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没有回宫,朱栩夜宿在城外的秘密据点,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宫门开了才急匆匆进宫。
张皇后现在对朱栩盯的很紧,没等回宫,就被叫去坤宁宫训斥了一顿。
朱栩唯唯诺诺的答应着,小半个时辰才被放回来。
“殿下,你手里怎么还提着个灯笼啊?”负责押送朱栩回宫的焕儿看着他手里还提着灯笼,娇俏疑惑的问道。
朱栩立即如护食的小狐狸,抱着灯笼道:“焕儿姐,休想打我灯笼的主意,除非你来我宫里。”
焕儿一楞,旋即娇哼一声,嗔怒道:“娘娘说的对,殿下的算盘最精了,我要是过去了灯笼还是殿下的,平白将我搭进去!”
朱栩嘿嘿一笑,凑近道:“焕儿姐,听说皇嫂最近火气大,要不,你真考虑一下?”
焕儿眉头轻蹙,大眼睛瞪着朱栩道“殿下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三天你可出不了宫了。”
朱栩心里哀叹一声,有些垂头丧气的向宫里走去。
景焕宫内,除了曹文诏,曹化淳,姚清清三人,其他人都是张皇后安插过来的‘间谍’,朱栩除了读书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上元节未过,朝堂之上就掀起了腥风血雨,或者说,是从去年就一直没有消停。
东林党死灰复燃,拼力的清缴东林党,魏忠贤倒台,阉党一盘散沙,哪里是杨涟等人的对手,有能力的一个劲的要外调,忧惧难解的一心只要辞官,没有能力的惶惶不可终日如无头苍蝇。
不过,东林党虽然在复苏,但也不复往日盛景,朝堂之上四分五裂,派系林立。
顾秉谦、魏广徽结成一党,大肆排斥异己,任人唯亲。孙承宗只关心辽东,其他几人默不作声与中立的清流形成默契。科道言官们也各执一词,互不妥协,金銮殿上,俨然成为了最为可怕的战场。
朱栩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些,除了读书便是研究从宫外带回来的精致小灯笼。
这个灯笼设置的非常精巧,堪比蜘蛛织网,每一根都准确无误,不差分毫,各有奇技搭配其中,形成了一个小型的‘机关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