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英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这个陈亮一手遮天,根本没有半点民
主精神,也不把我们这些副职放眼里。过去我和老齐还多少能制衡一点,如今老齐被贬,他的学生徐天志调到省里当副省长,他说话的分量就会越来越重。长此以往,广府省怕是要成为陈亮的一言堂了。”
“你们跟陈亮的恩恩怨怨,我多少听说过一些。”呵呵一笑,林培基不咸不淡的道:“虽然,我跟老齐有旧交,不过我只是市长,不想干涉省里的事。”
齐名章和张豪英把林培基请来吃饭其实是想结盟,两个人一直在试探林培基的态度,但林培基这句话却婉转的拒绝了。
气氛有点尴尬,双方一时都没说话,直到张定安打破了沉默:“林市长,你说的没错,咱来都是市里的官,应该把市里的工作搞好。刚才说到菁华爆炸案,这倒让我有点想发牢骚……”
林培基一挑眉头:“哦?”
“你看你是不是找机会跟上面反应一下,不要让部队干涉地方司法。如果只要是个案子,部队出来说两句话,我们都不能办,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
“菁华爆炸案特殊,军方介入是正常的。”
“不,我说的不是这起爆炸案本身,而是之前一个案子。”顿了顿,张定安气鼓鼓的道:“在爆炸案中,救了首长的学生是司鸿初,这个人不久之前卷入了一场血案……”
“是吗?”林培基饶有兴趣的道:“说来听听……”
张定安立即把和风料理的案子讲了出来,随后气愤难平的道:“如此重案,部队一句话,我们就得放人。那是不是以后只要涉及到国家安全,什么案子都不能正常侦办?”
林培基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道:“说说我的感想吧,首先呢,张局长说的没错,地方司法工作不应该受到部队干涉。但另一方面,如果涉及到国家安全,事情就很难讲了。因为这是一个政治问题,而我们所有工作,包括司法工作,本质上都是为政治服务。”
张定安无奈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张豪英点上一支烟,笑呵呵的道:“我对这个司鸿初倒挺感兴趣,一个普通农村孩子,竟然犯下这样的大案,我一直奇怪他到底是怎么杀了那么多人的。”
“岑楼齐末。”林培基也点上了一支烟,深深的道:“如果只比较末端的话,方寸大的木头,也可以高过摩天大厦。所以,认识事物的本质,还是要从根本着手。我觉得你们可能都被表象欺骗了,你们不要只看这个司鸿初自身是什么人,而是要看他有什么样的基础,至少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一个普通农村孩子。”
张豪英急忙问:“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