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他离开女儿国,她凤冠霞帔,雍容华贵,美艳不可方物,轻倚城头泪眼迷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着他的背影轻唤“御弟哥哥,若有来生,娶我可好?”
夕阳下,风沙骤起,不远处一袭白衣一骑白马缓步而行。
沙尘蔽日,隐约中马背上的身影顿了顿,如刀削般的侧颜终究没有回头,只见马背上的人缓缓紧握缰绳,轻喝一声,一袭纯白渐渐隐没在风尘之中!随即风声喧嚣中传出一声若有还无的叹息声,刹那间掀起她眼中一阵迷离。再也无法隐忍,泪如泉涌。
这一年,他圆寂之时,千佛诵经,万人朝宗。他走时却笑着留下一声莫名奇妙的“好”。
那一年,他叫三藏。
这一年,他叫空海。
法海静静的看着西潮河的水长流而去,师傅最后离开时候的手握的特别紧,这情真的斩断了吗?
如果逃避也算的话,兴许师傅真的把这情怨拖断了。
法海耳边,还回荡着方丈最后一句佛偈,“尽形寿而不枉杀生,汝,能持否?”
法海道,“能!”
方丈这才潇洒离去。
法海回到了岸上,灯火阑珊下,一个咀嚼着芝麻烧饼的男人正朝着自己招手。
法海走了去,那男人笑呵呵递了一个芝麻烧饼过来,“尝一尝,我做的!”
法海咬着烧饼,饼子味道很香,香味里有点腥味,应该是添加了羊奶。
法海道,“看来你是想通了。”
丁修抱着肩膀,思忖了下道,“也不能说是想通了,只能说,暂时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