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男生宿舍一片混乱,到处金鼓连天,人人举步生风,穿衣洗漱抢厕所都如打仗。为速战速决,连细节都喧嚣。可是对此战争交响曲,某人似乎充耳不闻,蚕丝被如有屏蔽,所以还能在里面做春秋大梦。

    “华彦飞,起床了!”金典走过,大喊一声,顺手掀了一把华彦飞的被子,就像抖落一个惊雷。

    “别喊了!这条被子里没人!”华彦飞把被子拉到脸上,一副天王老子也别想叫我起来的样子。

    金典赐他一个白眼:“行,你继续做梦去吧。”

    华彦飞气若游丝道:“我把床睡了,应该对她不离不弃。”

    林愿望向他:“老齐是点到狂人,你真不起来?需要帮你请假么?”

    林愿总是最善良的那一个。

    没等他答话,金典远远地接腔:“怎么说?发烧?头痛?拉肚子?纵欲过度?下不了床?”

    华彦飞终于露出个脑袋:“滚!”

    说完,他总算有点清醒了,然后自己乖乖滚下了床。

    昨天晚上,华彦飞心血来潮,在网上向一个老外挑战围棋,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对方居然有业余七八段水平。棋逢对手,心态有变,最后惺惺相惜对打到凌晨三点才息兵罢战,早上顶着这副睡不醒的鬼样子纯属正常。

    金典他们已经洗漱得差不多了,林愿说:“彦飞,我们先走了。需要我帮你带早点吗?”

    华彦飞眨了眨惺忪睡眼,说:“好,谢啦。我最爱你了!”

    他看看时间,用了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冲洗换衣整发型。

    作为校草的自我修养,就是无论何时,都要有根草的样子,否则,万人迷变千人迷了怎么办?

    另一方面,他又是个矛盾体。捯饬自己是原则,是习惯,乐于过程,无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