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彦飞:“太好了。”
他们当时看的时候,最想选的那处本不在可选范畴,就像飞机上刻意留出的一些座位,并非供与大众随意选择,但蒋律师的朋友出力,将其变成了可能。
欣喜之余,华彦飞想到什么,随即问道:“下葬仪式会有哪些人来参加?”
兰奕:“我妈妈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闺蜜们,和她工作中关系最好几个同事,包括蒋律师。”
华彦飞接着问:“我……要不要参加?”
华彦飞的顾虑在于——下葬仪式比起追悼会更为私密,在场的人都是兰奕母亲最亲的朋友,他若参加,即使以兰奕好友身份,也不免有人臆想猜测。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要面对兰奕的母亲,虽然她已是长眠之人。
若他是女生,这些顾虑均不存在。但他不是,总有人不理解、不接受、凭太深执念予以反对。他自己无妨,但兰奕怎么想另说。
兰奕:“我当然希望你能参加,但是……”
华彦飞略有失望:看吧,还好他问了一句,果然还有个“但是”在等着。虽然他本来觉得,兰奕相较之下还是更愿意他作陪……
兰奕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微微挑眉:“你一个结了婚的人,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华彦飞:“……”
兰奕:“给婆婆送行难道不是应该做的分内之事吗?”
华彦飞小心翼翼反驳:“为什么是婆婆,也许可能是丈母娘……”
兰奕无视他的问句:“分内之事做不做?”
华彦飞:“……做。”
兰奕:“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