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可以找到借口的,其实可以有很多理由掩饰的,他想。
他本可以说,你是不是把那个男孩当做人物肢体动作的模特在画?大二有相关课程,好学生提前预习,无可厚非。
可是,愚人愚己,又何必?
华彦飞心理感觉,他想知道实情,可为什么想知道,却未必有清晰头绪。
林愿未做任何否认,很坦诚地向他出了柜,坦诚到华彦飞都不能再把震惊写脸上,显得自己有多大惊小怪孤陋寡闻。
“如果你介意,或者不能接受,那……对不起,我可以搬去别的寝室……”林愿的话似乎从远处一点点传来。
“不不不!”华彦飞连忙否认。以他对林愿的了解,这人十分擅于委屈自己。眼前就是实例,宁可让自己不便,也要照顾到别人的感受。
作为林愿的死党,他甚至会为此感到心疼,现在更不忍看林愿的这种态度。
“我不介意,我可以接受,并尊重你的性向自由。”这是华彦飞的真心话,“我不会做任何judge,父母从小就教育我,每个人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要judge他人,只留尊重。”
林愿微微放松下来:“谢谢你,彦飞。”
一切如果停留在此,那还是一个完美结尾。
可惜华彦飞天生爱好奇,一些问题卡在喉咙,不吐不快,于是就秃噜了出来:“那个男生挺帅啊,为什么会降格到前男友?”
林愿低下头:“他……去世了,旅游时遇到地震,抢救无效……”
华彦飞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开始进行安慰性质演讲,因为不擅长,反而诚意满分。
林愿朝他浅笑了一下,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我没事,都过去两年了。我只不过……会偶尔怀念他一下。”
华彦飞决定做一个倾听者,于是林愿和他讲述了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