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连这时候我都在替他说话呢。

    远远的我看着手机上的出租车图标朝我过来,我拖着行李箱往门口那边走。

    嘿…我也不奢求给我一个无关人员特意开个大门把出租车放进来,所以我得自己提前二十多分钟一步一个脚印走到铁门那边。

    就像是来的时候那样。

    结果我走到门口,您猜怎么着。

    我遇到新晋寡夫携他的爱子,刚从加长版林肯上下来,看来是放学回家了。

    看着安莱自己一甩小胳膊小腿把黑亮的死沉书包背起来,啪一下给了甘迪伸出来的手一下。

    父子关系不是很协调啊。

    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一阵风吹过去,他俩同时愣了愣,然后不约而同看向我这边。

    我也没想着要躲,大大方方冲他俩挥挥手,不规则下摆的叠穿卫衣随着我动作晃了晃。

    我本意是。

    hello啊,你们好,再见咯。

    大家打个招呼就算是见过最后一面了。

    结果他俩像是街边无所事事的土狗一样,人一招呼,就吭呲吭呲甩着腿过来了。

    “陈!”安莱那个砖头一样的书包一下下砸着他的小屁股,我看着都疼,他一下扑到我怀里,我衣服下摆登时出现了明显的水印,他呜呜哭着,“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