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岳那样说,姜似锦不敢不去,他觉得李鸿岳真能干出去长安殿找人这种事。
这种天骄,身上总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恣意,不像他处处谨小慎微。
两人第二次见面,李鸿岳送了姜似锦一本棋谱。
“这是恩师亲自编写的,嗯...不知道你是否听闻过大儒沈守敬,我是他的学生。”
“如雷贯耳。”沈守敬,当世鸿儒,以礼部侍郎致仕,是江南道现任刺史沈从易的父亲。
姜似锦接过棋谱,信手一翻,发现里面竟密密麻麻作满了批注,看得出来李鸿岳在棋艺上确实下过一番苦功夫。
“你别嫌弃,”李鸿岳不好意思地摸摸鼻梁,“上面字虽写得多了点,但不影响览阅,里面记载了很多经典棋局,还有不少恩师的独创,你看了定能有所收获。”
“劳李将军费心,只是我...奴婢无功不受禄,这棋谱还是不收了。”
他疏离的话语让李鸿岳有些不高兴,“什么奴婢不奴婢,我拿你当朋友,自不用分什么尊卑,你也别叫我将军,嗯...就叫我李鸿岳,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鸿岳哥哥也行。
但他没敢真说出来。
“没什么,总之,这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何况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学会了棋道,再来同我对弈,棋逢对手,我也能获得更多乐趣不是?”
“那...那我就愧领了,谢啦。”
见人总算将棋谱收下,李鸿岳才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你今日来这里打算做什么?”
姜似锦晃晃手里的书册,“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