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家正院。
折断的树枝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风轻了许多,灯笼黄晕的光落在院中的雪上,院中宁静房中和暖。
谭廷进了房里,项宜这才走上前去,替他换下了外面的衣裳。
她身量不高,半垂着头的时候,更是只到谭廷胸前。
她穿了件杏色长袄并蜜色比甲,半新不旧的。
谭廷不禁想到了项寓身上那件水洗发白的青色长袍。
是他疏忽了。
他虽与她无甚夫妻感情,也不喜项家做派,但该做的地方,还是应该做到。
而且项家这些年的处境也并不会太好,项寓既然走了读书科举的路,想来花费也不算低。他可以每年给项寓一笔用来读书的钱。
想来她是乐于收下的。
项宜替他将外袍解了,换了件在家中穿的银色锦袍来。
他开口问了她。
“项寓可是在读书科举?如今住在什么地方?”
他这么一问,看见她愣了一下。
“是不是项寓今日冲撞大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