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依旧留着空隙,冷气从锦被边缘贯进来,项宜劳累一整日身子疲乏,不去留意那冷气,双臂抱了自己就要睡着了。
只是下一息,锦被中间的冷气陡然一顿。
项宜身形一僵。
男人发烫的大掌,越过中间的缝隙,落到了她微凉的腰间。
......
风在寒夜劲了起来。
庭院中的槐树在这股劲风的吹拂下,枝杈不停地颤动起来。
男人呼吸渐重,握着她腰间的手力道亦重了起来。
窗外的槐树受不住寒夜的风了,枝杈摇晃地几乎折断,任风卷席。
他比三年前更加有了力量,大掌贴在她纤细腰间,汗水滴滴落下,项宜浑身如散,几乎脱力。
半晌,劲风才在低低闷哼之后,停了下来。
他起身去了浴房。
项宜腰间发酸地厉害,可还是起了身,披了衣裳,把帐中床褥一应换新。
谭廷很快从浴房回来,目光在床前人身上微微落了落。
她穿了单薄的中衣,额角滑落的汗水将青丝粘在侧脸,在月光里似乎浮现些许不易之感。
谭廷心下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