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夫妻俩刚到燕京,冷不丁住棉花胡同这么大的院子感觉空荡荡的,林朝阳两口子便在东厢房住了几天陪陪他们。
四合院今年才修缮完,住着还算舒服,可就是上厕所和用水实在不方便。
老两口住惯了农村倒是没什么不适应的,真正不适应的反倒是林朝阳夫妻俩。
这天一大早,水缸里的水快用完了,林朝阳打着哈欠将一壶开水浇到压水井的井口里,然后拼命的压啊压,过了好一会儿,井里才冒出水来。
接了几桶水灌进厨房的水缸里,估计够用两三天的,忙完林朝阳额头已经见汗了。
早上张桂芹熬了粥,他盛上一碗往里面撒点咸菜条,吸溜吸溜的喝的有滋有味,再扒个煮鸡蛋,两口吃完后便骑着自行车上班去了。
到了学校,路过海报栏见有学生围观,林朝阳好奇的上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有人写了一篇文章批判学生们组织的舞会。
这几年西风东渐,大学生们一向领风气之先,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的,燕大的学生中间流行起了舞会。
一间空旷的教室,一台录音机,便成了这些人的舞台。
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当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但如今社会风气还没那么开放,一直以来这种舞会都饱受学校里一些人的诟病,批评者与被批评者时不时就要在海报栏上论战一番。
看了一眼热闹,林朝阳便往图书馆去上班。
用林二春同志的话来说,这帮学生就是“没屁隔喽嗓子”。
刚到图书馆,他便接到了一封信,写信的是陆文甫,内容很简洁,就是告知林朝阳之前两人讨论的那部小说他已经写完了。
小说投给了《收获》,他前几天收到了《收获》的信,说是小说会发表在开年的第一期杂志上。
看完了信,林朝阳高兴的给陆文甫回了一封信,恭喜了他一番。